最近太累了,写个短篇吧,长篇暂时放一放。放心不会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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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资料图片)
附上篇链接
我一直有一个女人。
我是在一个午后确认到这一点的。那天的太阳比今天的要小一些,像天上垂着的鸡蛋黄,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一块,砸到罗德岛的甲板上。那时,我正站在贫瘠的土地上,看着外勤归来的干员们一个接着一个走上楼梯,登上甲板,然后消失在视线的尽头。
W是最后一个走上楼梯的,她走了一半,停下来看着我。随即,我听见她的笑容绽放的声音,清脆,爽朗。
我说:“你在学母鸡下蛋吗?”
她笑得更大声了,跳下来朝我的侧脸就是一个甩腿:“你这家伙,嘴里就说不出好话吗?!”
我一只手就东方旋起的刺风止住了,但尘土还是飞到了脸上。
“黑色的,W。”
W的脸唰得一下红了,她收了腿,把短裙整了整,骂我一句色狼。
我很冤枉,我不是故意要看见的。然后她说:“你不上来吗?我不等你了哦。”
我抓着她的手,跟着她走上罗德岛的甲板,而在那之前,我就知道,我一直有一个女人,一个既恨我,又爱我的女人。
W对我的爱恨是螺旋上升的,就像今天早上,我在她给我的饭盒里发现一张红桃K,随后那张红桃K炸开,出现一束红玫瑰,然后,我拿起红玫瑰嗅了嗅,是香水夹杂着火药味,接着仔细一瞧,发现每一片花瓣,都是一张单薄的红桃K。
好在,这些红桃K没有炸。
我吃完了饭,看见她在饭盒底用不褪色的黑笔画了一个炸弹,还写着,我知道是爆炸的意思。她的爱和恨都会爆炸,但不是谁都会被波及。
于是我问她:“为什么在饭盒底下画一个炸弹?”
“我喜欢。”
“你还喜欢什么?”
“我喜欢你被红桃K炸上天的样子。”她邪魅地看着我,闪烁的眼睛藏不住心里的情愫。
“那样太危险了。”
“我们的关系就这样危险,对吗?”
我对此不置可否。
我和W的关系诚然是危险的,我控制不住地爱她。大家几乎都认为这个女人又神经又危险,但我总觉得我和她在过去,在我忘记的那段岁月里一定有过什么激烈燃烧的情愫。那份情愫如今也在我的心底蠢蠢欲动,仿佛土壤在催动种子发芽,一股脑儿地把种子往地上推。
后来那颗种子破土而出,从我的唇间流入她白净的齿缝,顺着粉红的舌床,沿着狭长的食管往下,和她心里的那颗种子合二为一。
“我恨你,博士,一直都在恨你。”W赤裸着依偎在我的怀里,我抱着她,仿佛在抱着一把锋利的凶器。她好像随时会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刀,一支枪,或者一张牌,然后就把同样赤裸得我炸的分崩离析。我想看见自己分崩离析的样子,因为我的碎片里,印刻的都是W的样子。
“我知道,这样就好,有恨,有爱,是活着的样子。”
然后我们迎着晨光接吻,就像尝一个饱满的橘子,涩涩的,甜甜的,一口下去,汁水就流下来。
“博士,你真是个混蛋。”W坐在我的办公室沙发上对我说。
“我又做什么了?”
“你杀了特蕾西娅。”
“这件事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。”我起身递给她一杯水。
“是的,每次想到这里,我就觉得自己不该爱你。”
“可能我们之间就是这样。”我回答。
“你不恨我吗?博士。”
“我爱你。”
“见鬼,你不恨我,对我来说不公平。我对你付出了两种感情。”W说。
“我会多多偿还你那份恨的,W。”我走到她面前,单膝跪地,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,我找维多利亚一位珠宝匠定制的,“嫁给我,好吗?”
W的脸色微红,身体后仰,整个人都变得可爱起来。
“这.......也太突然了吧。”她的手僵在空中,似乎要缩回去,又似乎想让我带上戒指。
这个世界上,突然的事情太多了,有一件好的突然,也算是我的贡献。
起了风,我身体前倾,顺势吻住W,将戒指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。
“咳咳。”有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我看见W吃惊的神情,回过头,阿米娅正尴尬地站着,胸前抱着一摞文件。
“啊,博士,是,是风把门,吹,吹开的。啊......你们,你们继续。再见!”慌乱的阿米娅把文件放在桌上就跑了,我只好起身把门关上。
W将左手对着阳光抬起来,摆弄着无名指上的戒指,熹微的阳光是披在她身上的婚纱,于是我将留声机打开,室内渐渐充满婚礼进行曲的旋律。
W咯咯咯地笑了起来:“博士,这就算是婚礼了吗。”
“算是吧,之后会补一个更好的。”我搂着她的腰,又听见她眼中碧波的荡漾。
第二天,我便和凯尔希请了一个月假,她问我去做什么,我说去度蜜月,她便同意了。
我和W蜜月的第一站是在卡兹戴尔,W说她要先把和杀害特蕾西娅的凶手结婚的消息告诉特蕾西娅,我便得以见到特蕾西娅的坟墓。W告诉我特蕾西娅的坟墓是空的,尸体早就被特雷西斯带走了。我问她那为什么还要来这里,W说因为这是特蕾西娅的坟墓。
我觉得她答非所问,但似乎又有一些道理,便不在多嘴,也送了些花放在特蕾西娅的墓碑旁。
离开卡兹戴尔,我们去了多索雷斯,白日里在海边嬉戏,傍晚围着篝火跳舞。W身姿曼妙,在火光闪烁间舞动,我在她旁边,看她看得出了神。
“你还会这个?”我问她。
“当然,还是你教我的。”
“我教的?”
“是的,但是你忘了。”
“你这么说,不会我和你结过一次婚吧。”
“你猜呢?”W回眸一笑,我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。
接着我们去了阿卡胡拉的丛林,去了蓝卡坞,去了际崖城,还去了谢拉格的雪山,一个月的时光过得太快了。在雪山脚下的民宿醒来的那一天,W和我说她怀孕了。
一年后,W陷入到产后抑郁的状态中,她的恨开始骚动,开始折磨我。她总会在我不注意的时候,偷偷用小刀割自己的小臂,我会制止她,然后她说:“我恨你,我恨我自己爱你。”
我便把胳膊伸出去,说:“那你割这只手吧,你可以恨我,但不要恨你自己。”
W拿起刀片,在我胳膊上轻轻划了一道,然后就呜呜呜哭了起来。
“对不起,我爱你,我不该这样的。”她一哭,女儿也会跟着哭。女儿长得和妈妈很像,大眼睛,高鼻梁,笑起来的样子也和她妈妈一样令人着迷。
我便抱着女儿轻轻地哄着,其实是连着W一起哄。她很容易被哄,仿佛和女儿之间连接着一道我看不见的神经。
我仿佛成了带着两个女儿的单身爸爸,一老一小,没一个让我省心。好在W的病情在凯尔希的治疗下,得到了好转,我这半年多的折磨也总算是落停了。
W回想起抑郁其间的对我的伤害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我挪瑜她抑郁时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。她倒哭得更大声了,我把她抱在怀里哄了好一阵子。就连坐在婴儿车里的女儿都惊呆了,好像在说:“这到底谁才是女儿。”
W就是这样一个命途多舛的幸运女人。
我庆幸自己能遇见她,遇见这样一个我爱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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